盈余管理的“契约摩擦”与“沟通摩擦”

“契约摩擦”与“沟通摩擦”

 

在现实社会中，盈余管理的激励因素很多，有的属于管理激励，有的属于政治成本激励或其他激励。在管理激励中，既有分红和晋升的诱惑，也有被解职的压力。在政治成本激励方面，有许多政府管制的盈余管理。此外，盈余管理也可以作为资劳双方讨价还价的工具。在某些条件下，盈余管理也很有吸引力。正因为如此，才有所谓的以股利为基础的盈余管理、以节税为目的的盈余管理、困难企业的盈余管理、利用盈余管理进行风险管理、公司首次公开募股(IPO)盈余管理等。盈余管理也有很多障碍因素。注册会计师审计、证券交易监管机构监管、税务稽查、股东大会在一定程度上阻碍和限制了盈余管理的泛滥。但上述限制因素往往受到成本效益原则的限制，因此总体而言，盈余管理的激励因素远强于障碍因素。在世界各国，几乎每天都能听到公司提高或降低利润，虚报营业收入的故事。例如，为了开发潜在客户群，美国在线公司免费向客户赠送磁盘，然后将所有费用资本化；微软被指控通过递延确认实际收入来降低利润。在这方面，中国也有无数的例子，会计“防伪”的效果总是不明显，这表明我们仍然不害怕，剩余管理仍然有很多激励因素。

 

在现代会计报告系统中，剩余管理的机会很多。公认的会计原则仍有许多局限性。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主席雷维特(A.Levitt)1998年在纽约大学法律与商学中心发表题为“数字游戏”的文章(number games)在演讲中，一些低质量的会计准则受到了强烈的批评。应计制会计中的预期和摊销很容易被用作盈余管理。与此同时，不确定的经济交易和会计事项也越来越多，对这些不确定的经济交易和会计事项的正确判断也越来越困难。

 

在现代公司治理结构中，也为管理当局的盈余管理提供了一些条件。例如，目前委托人与代理人之间的合同、股东大会、董事长与经理之间的制度规范仍存在诸多不完善之处，盈余管理乘虚而入也就不足为奇了。

 

通过深入的分析和研究，一些会计师进一步得出了盈余管理的两个基本条件：一是合同摩擦(contracting frictions)；二是沟通摩擦(communication frictions)。如果客户与代理人之间没有合同摩擦，他们之间的沟通完全透明，客户可以掌握和使用足够的信息，就不可能发生盈余管理。

 

在委托代理关系模型中，人们经常提前制定一套管理合同和报告规则。事实上，管理合同和报告规则都面临着随着经济和企业形势变化而变化的压力。然而，由于管理合同和报告规则通常被视为固定和僵化（即使有变化，也无法跟上经济和企业形势变化的步伐），这将与现实的需要发生冲突，因此盈余管理应运而生。在这里，盈余管理通常被用来解决管理合同和报告规则与实际情况之间的摩擦造成的问题，管理合同和报告规则已成为盈余管理问题的内生变量。

 

仅仅通过契约摩擦并不能完全解释盈余管理的产生和存在。由于信息不对称，人们无法消除盈余管理，因此无法消除盈余管理(asymmetric information)。最典型的是，包括股东在内的其他人不一定知道经理知道什么。信息不对称阻碍了信息交流，经理无法传递他所掌握的所有私人信息。当然，有些信息传播是法律禁止的。正是有了沟通摩擦，企业管理当局才会在盈余管理中取得巨大成就。

 

需要注意的是，合同安排的修正并不能完全消除沟通摩擦。但是，如果经理在不增加成本的情况下传递所有的私人信息，可以预期合同的安排将朝着鼓励真实披露信息的方向发展。因此，沟通摩擦比合同摩擦更有意义，理解盈余管理的生存条件。

 

通过对盈余管理生存两个基本条件的分析和研究，初步得出以下结论：

 

1.盈余管理是现代会计理论研究中的一个重要课题，但盈余管理本身并不完全是一个会计问题。盈余管理涉及到一系列的管理甚至经济问题，无论是从其生存条件还是主体来看。客户与代理人合同的建立、修订和实施，信息不对称是经济管理的重要研究内容，也是经济管理面临的难题。

 

2.盈余管理的存在有其特定的背景和条件。在现代市场经济中，可以预见，人们不可能完全解决合同摩擦和沟通摩擦的问题。特别是在信息交流方面，代理人总是有一些私人信息，这些信息永远不会被客户或其他会计信息用户完全知道。因为，法律不允许这样做，成本效益原则也不同意这样做，技术上仍然存在问题。因此，盈余管理将继续存在，除非市场经济不再存在，否则不可能通过法律、规则和人力来完全消除它。

 

3.由于在市场经济环境中，我们不能通过法律、规则和人力来消除盈余管理问题，因此我们应该对盈余管理的客观存在有一个科学的概念和正确的理解，并以平静的态度对待它。既不能让它自由流动，也不能完全消除它。社会应该达成这一共识，投资者和其他客户以及会计信息的其他用户也应该有这种理解。从社会的角度来看，政府和相关社会组织有责任创造良好的市场环境，特别是有效的资本市场和证券市场，制定和完善规范会计报告的相关法律、制度和公认的会计原则，加强外部监督。从企业的角度来看，相关方（如投资者、经营管理者等）应尽可能签订完善的合同和合同，代理人应建立正确的商业伦理道德，依法经营和道德管理。此外，客户和其他会计信息用户还需要掌握识别盈余管理的知识和技能，并根据其特定的决策需要适当调整会计数据报告的利润。